嘿,各位,把大燈關掉好嗎?只留下桌上的檯燈,像我一樣,讓自己置身在黑暗之中,只留下小燈給予些微的安全感。站起來,去把大燈關掉好嗎?你不知道,今天我從地下室上來時,外面的白光多麼眩目,甚至令我站不穩(但明明陰天哪!)。拜託,去把燈關掉好嗎?


這種感覺已經久違了,這種想要徹底的置身於黑暗之中的感覺,已經久違了。上一次是颱風夜,我宅在家裡整整兩天,那時颱風把路燈颳壞,我在黑暗中輾轉反側,在室內焦躁的踱步。


這種不安,前天也經歷過,但是,我現在安靜了。安靜的只想掩藏在黑暗中,靜靜的,也許想些什麼。別責怪我的無力,別責怪我的無法肯定吧,我從來沒有能力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緒。所以,我常常說自己睡著了,所謂的睡著,就是我忽然想不起來我之前的片段在想些什麼,這種短暫的失神與大腦的休息,我就把他歸類為睡著。有人說,睡眠,是短暫的死亡。所以每天,我們都會死亡一次。


剛剛從外面回家,簡單的沐浴後,掏米、洗米,然後把電鍋按下去。不知道胃炎到底好了沒,所以還是別亂吃。我把自己拋到床上,側著,然後慢慢的捲成煮熟的蝦子,像胎兒一樣,雙手抱膝,把下巴頂著膝蓋,喇叭放著西城男孩的LOVE。


中午的飯局結束後,我便一個人四處遊走,看人、聽人……這種不需要顧慮速度,不需要一邊走路一邊social感覺,很好。與其找個言不及義的人同行,不如一個人,用自己的頻率。


那種脆弱是颯然而至的。好像走在路上忽然被一個瘋子用斧頭劈了一刀般的,令人踉蹌。每次只要察覺到自己是被愛著的,這種脆弱,就會以我難以抵禦的速度將我籠罩。就像一次又一次的在台北與台中之間,商榷旅行的意義,就像每一次的揮別,都在忍住淚水的舉步維艱。就像無助的時候,一定會打的幾個電話,然後一次漏接都只會令我墜入更深的深淵。


桌上還散著聽不出重點的錄音稿(但是明天就該交文字稿了)、剛剛開始閱讀的《務虛筆記》(最近喜歡上這種獨白式的小說,從《偷書賊》到《德語課》,水箱蓋上還有未竟的《在德黑蘭讀羅麗塔》),別責怪我這半年以來稀少的閱讀量,連我自己都覺得誇張的少,但我已經只剩下蹲馬桶的時間可以做閒暇的閱讀了,所以,別苛責我了好嗎?喔還有一棵友人寄養的仙人掌,覺得他真有勇氣,他上次也把仙人掌寄養在我這兒,結果我把他養成了發霉狀,怎麼養的?我也想問我自己。


喔我只是想說,我又被脆弱感覺包圍了而已。孤獨,一直給予我很堅強的感覺。而愛,卻讓我感到脆弱。也許是因為飄移著一種不確定的感覺,而我的強烈的不安全感又會開始作祟。因為不知道現在所佔有的愛,什麼時候會失去。我想,我大概真的是一個弱者吧!我大概真的是一個弱者,所以,總是無法放手一搏,總是猶豫著,然後任其錯過。


有人說,牽手,是會牽走一個女生的心的。
(是喔。)
(是喔?)


友人告訴我,要懂得包裝自己。但人又不是商品,我就想曝光自己所有的缺點,這樣還能愛我的人,才是真正,可以和我走很久很久的人,不是嗎?就像我說,壞女孩沒有變壞,壞是她的本質。只有包容我的壞,才可以發現我的好。微不足道的好。更何況,我雖然不是大女人,但也從來不是小女人,更別說總是任性的使壞。這樣的賠本生意,應該沒有人想做吧?


這樣想時,我便放寬心了。


似乎走了太久,腳跟有點痛。也許是因為一首歌一直在我腦海中迴盪,所以這樣的疼痛一直到我站上捷運才開始突兀的攻擊我。


現在的我應該只需要冷靜,只怪《回家:橄欖油與無花果樹的記憶》給了我太多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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