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關於老北京的政治意識

直到終於累到不行的第三天,我才提起筆,記下這恍如隔世的三天。沒有緊湊的行程,一切自己掌握就好。我還是堅持用筆,雖然有人說,我可以用照片寫日記,但很多事情,不是幾張照片可以說明的,就像從海關進去時,海關問我「您是坐108回來的嗎?」我很生氣的想回答他:「我不是回來,我是來觀光的。」但我也只是拿了護照就走,喔,是台胞證。

 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踏上這片陌生的城市?是來追憶的嗎?等著我的,是一座怎樣的北京?

 之、初來.乍到

尋找轉機位置時,找了久一點,因為香港機場太大。但時間充裕,我們還是等了一下。天氣好到只能說萬里無雲,也或許飛機不是飛得太高,下頭的景物清晰可辨。還有兩個小時,我迷糊的閉上眼睛,只留下腳下的山脈兀自醒著。 

吃了機上的餐點,半夜趕車的疲憊才終於輕了些。廣播說,還有二十分鐘就到,我抑制了心中的小孩想把鼻尖貼在窗戶上的衝動,想從腳下這座陌生的城市找尋一些熟悉的標誌。 

「天安門也好。毛澤東的天安門也好。」我喃喃自語著,但還是失望了。飛機緩緩的降落,比想像中的平穩。來時,已有許多警告,這是一個多麼荒蠻的城市,我也做了太多失望的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所有慶幸。機場巴士還算舒適,我睜大眼睛,看盡所有陌生的滄桑。 

「春天時,妳會看見一片新綠的。」鹿轉頭對我說。
『是嗎?』我難以想像這四季分明的北方。0℃的寒風還在吹著,是老北京送我這孺子的見面禮。那筆直的不知是什麼樹,掉光的葉子突兀了鳥巢的存在,瑞比也驚嘆著。 

找閱微庄是不算幸運,一群人不知東南西北的繞圈圈,一番折騰下來天色也暗了。簡單的整理完,我們浩浩蕩蕩的前往地壇公園,鹿訂了餐館,舉杯旅程的開始。馬老師十分和藹,十坪大小的屋子,有牆的地方都是書架,就不說上面的書到底擺了幾層,想必是可觀的。

 我們的困惑是,為什麼好的老師這麼多,唯獨浮雲遮蔽了愛徒的日光?一頓可口的晚餐吃的是五味雜陳。如果答案能簡單一點就好了。狹小的客廳,容納了太多學生,侷限了更多的行動空間,鹿一如往常的一派帥氣,暖氣融化了心中的陌生感。我心想,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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