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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俯視的角度和皇上的後花園

我想,我一直都是懷著十分憤慨的心情,當我安靜的時候。關於這個城市的野蠻,關於這裡的人們身上所有的理所當然,我不只無法理解,也無法像對待台北一樣的寬容,或退一步想。 

我沒有我想像中的坦然,認識了文學,也不一定會對過去的歷史寬容。踏上這座城市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直到我回到台灣,休息了三天,我還是,沒有辦法很切確的釐清,我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踏上這座城市,或者說,讓自己短暫的屬於這個國家。 

共產黨野蠻的拆除了大部分的城門,卻保留了一部份的牆角供人瞻仰。根據風水,景山是故宮的重鎮,登上最高的亭子,可以俯瞰故宮的全景。其實,不只是故宮,從四面八方望去,還可以看見雍和宮、鐘樓、鼓樓。四處的小販都在哄抬物價,我依照網路的指示,直接砍到兩折,往往有所收穫。

 我們循著原路下山,開始環著景山公園的周圍繞,發現一大群老阿媽在跳中國傳統的手絹舞,她們跳得非常快樂,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然後我在一大群女人中,發現了一位阿伯,也在跳手絹舞,舞得之精彩!每一拍都有到位,屁股扭得比媒婆還媒婆。 

景山公園中有許多奇人異事,小攤販在賣一種巨大的毛筆,可擬小拖把,外面許多老人家就買這種小拖把,沾水在石板上寫毛筆字,重點是寫得很漂亮。有一位媽媽級的,雙手並用,寫出一種鏡子的效果,我最佩服的就數她了。旁邊有一個阿伯,在玩一種棒子,總共有三支,可以拋接,我想應該是一種傳統技藝,但我不知道名稱,他很熱情的要我也去玩,他說很容易上手,我笑了笑沒有答話,只是拿起數位相機,按下拍攝鍵。他發現我在拍他,就玩得更起勁了!超級可愛的他。不過令我不解的是,他以類似搖滾樂為背景節奏,旁邊的一群阿媽也用這樣的音樂玩彩帶,這樣聽覺跟視覺就起了十分強烈的對比,一個是西方到不行,一個是中國到不行。這群人是怎麼了?一直很熱血的聽重金屬音樂玩傳統技藝!或許是我太迂腐。 

景山公園的隔壁是北海公園。聽說在以前應該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但我沒有查證資料來源的正確性,所以不敢肯定。在北海公園的門口,有一個小市集,是賣當地人的,也不用擔心會被貴,一斤蕃薯餅只要八塊錢,我秤了兩塊錢當作午餐,份量很多,都要吃不完。哥哥買了兩塊錢的洋芋片,很難吃,應該是口味不合,不過我們也沒有浪費,全部餵了鴨子,那是後來的事。

 深冬的北京,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枝枒的形狀,那棵凋盡的水杉兀自傲立,失去了慕容筆下的溫柔。北海公園圍繞了一座很大的湖,中間有一座白塔,顧慮著時間,我們沒有進去。光是繞著邊邊走,就要三、四個小時。遠處的冰已經溶解,上面浮了野鴨、鴛鴦,好奇心使然,但鴨子似乎對於食物是來者不拒,我們餵了牠們油到不行的麻花,他們還會爭食,讓我更有成就感的地方在於,餵到最後,鴨子都會看我的手勢接我擲出去麻花,像在表演特技似的。洋芋片很輕,逆風,擲不遠,我遂用麻花控制鴨子的遠近,直到牠們到我灑洋芋片的地方,牠們又開始爭食洋芋片。

 我們其實有點擔心,隔天的鳥類醫院會塞滿需要洗腎的鴨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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