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我沒有很專心的看,
因為我不停的跳出來問自己,
除了文學,除了閱讀,
除了這些為了讓自己專業而其實自私的事,
我,還能做什麼?

如果我想要活很久,健健康康的看世界末日,
可能嗎?

那些科學家拿著手術刀,劃開地球的表皮,
他看見65萬年前空氣在北極的冰上留下的痕跡,
「就像年輪一樣。」

而我呢?除了文學,我一無所有,無法付出的無能為力。

顧彬是文學家,但我忽然瞭解了他說的,
如果我們不懂得第二種語言,那形同我們不會說話,
我也瞭解了鍾文音說,
我們必須用另一種藝術創造文學。

科學讓我們看見世界,文學讓我們看到靈魂,
所謂文質彬彬。

所以只學文的人是半個廢人,
只學科學的亦然。

老師說,你要試著去反駁他,
如果無法反駁,就要思考怎麼面對,
面對了要如何處理,
處理完了就要放下。

而我,放不下。

會後討論,老師問我:「妳有什麼疑問?妳有疑問吧?」
我說:「我沒有疑問,但是很難過。」
我沒有足夠的知識讓我懷疑,卻有足夠的眼淚讓我傷感。

我看見象牙塔,希望自己更專業,逼自己往裡面鑽,
但我忽然想把文選燒掉、詩選燒掉、說解燒掉,
文字學算什麼?六朝駢文除了華麗一無是處,詩選只能壓壓花。

我想把筆丟掉,拿起一台向機,
去實驗室也無妨,我想透過科學來創造文學。

但是,我忽然難過的想到,
我已經過了可以任性自為的年紀了。

「四年後,你也22歲了。」
四年後,我也22歲了,現在是兩年後了。
這句話一直不斷的在我心裡覆誦、覆誦、覆誦……。

會不會難過到後來,我才發現我根本無法成為自己的傳奇?

說遠了,太遠了,因為一直分心,也想了很多事情。

人家問我這片子好不好看,
雖然我一直分心,卻由衷的說好看,
沒有曲折的劇情高潮迭起,
但是,你可以藉著他想很多平常不會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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