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貴族】
這一章,是談與康同璧母女的交遊。在文章的後半,章詒和談到關於中國傳統的教養問題。小時候,面對許多不公平的事情,爸媽總會要我「忍」。他們總會要我「尊師重道」,告訴我,這就是「倫理」。隨著年齡增長,看到許多黑暗,面對這麼多流於教條的「訓詞」,我除了笑笑、不置可否外,好像也不能說我不認同。

我不懂的是,為何要對壞人不停的「容忍」?孰不知對壞人仁慈,是對自己殘忍?以德報怨?那何以報德?孰不知,所謂「師」,在當今有八成只是書匠?我面對的矛盾是,課本和現實是兩回事。這個社會不壞,只是太冷漠。我們總是自掃門前雪,要自己的小孩「不要多管閒事」。於是我麼們學會了漠視,我們學會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將熱情的眼神轉為冷冷的沈默。

我知道我是幸運的。我的堅持如果在一個極權社會,應該不會活到現在。就像羅儀鳳最後丟棄香水、澆死玫瑰,什麼東西都沒有留,服從於政令的「斷絕奢華」。至今,我試圖不去漠視,但是,當巨大的現實聳立在我面前,我除了沈默,體認自己的渺小,在日記上自我譴責,好像也不能再多做些什麼。我望穿不停膨脹的假象,試著有所說明,我看著許多人天真的以為可以一手遮天。我能輕蔑的微笑。但是,有人笑不出來,有人還想反抗,有人只能嘆息。

「但是能怎麼樣呢?」有人說:「哀莫大於心死啊!」
我微微蹙眉,搖了搖頭。他嘆了一口氣,那口氣,自呼出後就一直在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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