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這本書,原本是為了報告。高中的時候,曾經在書展的攤位上翻開過它,但卻沒有讀完的興致,也許是心情使然吧!這次倒是有點克期讀完的意味,比起《最後的貴族》,只差一點點了。

這本書,有點家訓的意味。書香門第的子嗣,好像都必須、沒有選擇的承擔家族的歷史。看這本書的一開始,我便笑了,對這麼嚴肅的主題笑,似乎有點不應該,但是我忍雋不住。我想,張大春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應該也會感到沈重,所以這樣的幽默,就是他面對家族歷史的方式。

【角落裡的光】
『住進一間沒有命運也沒有浴缸的房子。』是陸寬看卡通的時候,聽到的句子。這句話出於卡通,張大春不相信,我同感驚訝。但是,世界荒謬至此,倒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像現代流行的偶像劇,總會說出一些像人思索的句子一樣,好像嘩眾取寵的用一些荒謬的拼湊就可以取得注目。於是這樣一句不知所云的句子,卻藉著個人的不同聯想,產生了具有深度的意義。

『好逃避人生的巨大與繁瑣。』張大春如是說。篤信儒教的家族,於是拒絕受洗。『你在家裡好好洗洗就可以了。』。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人也相對的脆弱,無論是心靈或是生理。看著父親因為摔跤,而日漸脆弱,張大春回想到童稚時在浴室看見的父親的身體,是那樣巨大,巨大到令人恐懼。

那是原始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好像面對命運一樣。「我們都沒有能力探究命運的背後還有些什麼。」所以,面對了無法面對的挫折,他們便習慣的將其歸諸命運。

『自由的失落、懲罰的折磨、囚禁的永恆以及命運的巨大……諸如此類的想法,因為對一個孩子來說,他們聽起來像是詛咒,將倏忽從角落掩撲而來。而我們沒有能力預見。』於是種種事件經過回憶的潤飾,都產生了某些需要映證的意義,有一些深意,是必須經過時間證明的。病房中,月華如鍊,照著一對父子,侃侃而談、喃喃自語那些關於家族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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