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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靜。
所以昨天那不滿三個小時的夢就毫無預警的來到妳心中
妳可這麼切確的說出時間
是因為妳真的沒有睡滿三個小時。

那其實也說不上是夢，而是很多很多的聲音。
妳聽到文字學說：「明天八點就要考試了妳卻還沒唸完？」
但是文學史反駁說：「我只剩下第九章了，妳應該棄文字學保文學史吧？」
然後小鐘竊笑著盤算把妳當掉的可能，
老子跟史記坐在角落泡茶。

他們是唯一的不是敵人。

然後他們不停的吵架企圖引起妳的注意，
不給妳任何插話的餘地。

當鬧鐘終於把妳救醒，
妳感覺自己如歷劫歸來的疲憊士兵。

沒有念第九章的下場，就是讓教授從八十分的地方開始往下扣，
雖然妳根本不知道揚雄幹了什麼好事，
還是把他所有的作品寫了出來以示誠意。

妳還是不知道謝宣城是誰，更別說鮑明遠有什麼特色。
基本的背書都還沒有背，發酸的咖啡是未竟的夢魘。

妳已經可以看見晚上，妳將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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