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理應是陌生的地方被認出來,
多多少少給了我一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過他顯然是一個可親的行政人員。
我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我也沒有印象我曾在本部遇過他,
但他顯然知道我,亦急於讓我知道他認識我。
這不合理。
我是說,就像我這次去台大陪考時也認出了不少國高中的同學,
我還是不會上前打招呼而只會默默的確認他的名姓,
也許不熟是一個是原因,也有可能是我低調。
但同理可證,我與這個行政人員並不相識,
更別說我根本沒有印象我曾在本部跟他打過交道。
那陰氣過重的系辦就甭談了,
我最常跑的行政處室也不過就是出納組跟註冊組,
但我很確定她不是汪先生,
更不是桌上養一缸紅色大肚魚、不管心情好不好臉色一律都很難看的那位大嬸。
圖書館則更不可能,他跟工友背背長的一點都不像。
那他到底是誰?在哪裡見過我?
尤其是在人滿為患的雙溪他卻對我留下印象。
他的笑容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當然,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示好。
我所謂的示好並非指殷勤的款待,
而是指釋出微笑並透過交談確認我在他心中的認知。
上次遇到他也是在城區,
(奇怪,我怎麼都會在城區遇到本部的人)
我為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少林拳比賽而跑到區部,
對,就是很心虛的瓜分了亞軍獎金的那天,
他穿著一件像是用來宣傳什麼的綠色塑膠背心,
所以我以為他也許是某個補習班的nobody,
當然也就不指望他會解決我迷路的問題。
Anyway, 當我眼中透出誠懇的詢問希望警衛背背可以指點我一條明路的時候,
他卻沒頭沒腦的問說:「你不是中文系的研究生嗎?」(呃……是,也不是)
「你怎麼會在這裡?」(恩……我要找體育館)
雖然我很想回答他說:「今天星期天耶,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但那時我心中的困惑著實大於我的敵意,
中文系?寫在我臉上嗎?還有,我很老嗎?
雖然大四和碩士生年紀相差不大,但我有這麼不像學士生嗎?
儘管像碩士生並沒有什麼壞處,
換個角度想,他的認為也許可以給予一點不必要的虛榮。
今天又更妙了,
他顯然又認出我,並以一種頗熱絡的口氣說了聲「嗨」,
我的反射動作是微笑回禮,旋即想起我曾在哪見過他。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說嗨,我根本不會想起來他是那個補習班的nobody)
看他身上掛著巡視委員的吊牌,我才知道他是行政人員。
「碩二了嗎?」(呃……不是耶)
「碩一?」(不是耶)
「喔?畢業了嗎?」(不是耶,我今年大四)
「喔,我常常看到你在學校跑來跑去,以為你是研究生了。」
常常在學校跑來跑去=研究生?
我的第一個疑惑是,有那個研究生會在學校「跑來跑去」?
就算研究生真的會在學校跑來跑去好了,
但這種毛躁的行為一點都不符合我的形象阿,
我因為他的措辭而噗呲一笑,
他因此覺得這是一種善意的表示而繼續說了下去,
他很疑惑我為何沒有報考,得知我想要先實習之後,
就開始說實習對未來沒有保障的話,
靠實力不如靠關係之類的,當然他說的很含蓄且沒有惡意,
而且他覺得每個回來研習的學長姐似乎都蠻順利的,
我很好奇他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不過病態的內幕不外揚是一種虛偽的美德,
我也只能「呵呵,是呀是呀」的敷衍幾句。
之後就各自散了,
只是當亞頭開始第二節的考試,
我打算回到圖書館看未完的影片時,
我們又在樓梯間錯身,
他大概是問了我要去哪之類的話,
我告訴他我要回圖書館,
他卻告訴我樓上有兩間空教室可供休息,
我在當下婉謝了他(因為【集中營吶喊】還沒看完)
雖然之後下午,我就留在他口中的空教室寫這些東西,
當他來關門的時候,又給了我一個手勢和一個笑容。
但這不合理,以上的種種都不合理,
尤其是知道他的工作單位之後,
這一切都更加不合理,
因為我根本不曉得這個處室更別說去過那裡。
不過坦白說,在東吳待了這些年,
我還真的蠻喜歡東吳的,
這當然不包括我待過的還蠻髒的系所,
我對東吳其實沒有什麼好埋怨的,
書也多,工讀生人都很好,
太吵還可以碎嘴而我至今還沒有被揍,
有一個好老闆教我許多事情,
還有教授聽完學生的抱怨和眼淚之後送他回家,
雖然常聽到有人抱怨行政人員有多差臉有多臭,
但至今我碰到的行政人員都還頗誠懇的,
以上並不包括今天遇到的不合理,
我也不曉得我為何要給這樣一個不合理的插曲這麼多的敘述,
不過如果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合理,我實在也沒有紀錄的必要。
喔,但是話說回來,如果問說,寫了這麼一大堆意義何在?
我大概也說不上來,
也許只是太久沒有些網誌想留個日記,
也許未來的時間會給予說明。
Well, who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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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 02 Mon 2009 23:45
陪考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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