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A:
妳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在神明的面前,凡人總是顯得特別渺小,好像什麼也逃不過祂的眼睛。妳說,被約談後,時間還是一樣過,只是加深了更多的不安。包括那些難以掌握的。去文昌君前求了一支籤,它說妳困在蜘蛛網上了,害妳現在開車進公司,都會覺得有隻蜘蛛盯著妳看,而且牠的臉是老闆的臉,「想當然爾,」妳說,「每次下班回家,也都覺得剝離了一層黏呼呼的感到清爽。」

他說:「由於欠缺一個適當的告別儀式,過去始終沒有正式結束,現在就不能好好開始,於是也就看不見未來。」妳還記得,回到避風港的那天,說了什麼嗎?妳說妳覺得不公平,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就投身職場,對那些孩子不公平。但是,親愛的A,有誰是準備好才投入社會的呢?我們都明白年輕不該是永遠的藉口,但若懷有願望,我想終究會克服的。

親愛的A,我知道在忙碌中必然會有所失去,我想妳更當然明白,臉皮厚一點,甚至很多問題都不會是問題,就像有人的口頭禪是「我已經下班了。」。見樹不見林。妳看見那些反叛的唱反調的種種,妳是否看見孩子在午休時問妳有沒有什麼事要忙?
親愛的A,妳說妳又聽不見了。聽不見上天的聲音,不明白,那種無所不在的束縛感是怎麼回事,不明白為什麼總有末日的窒息感。看著否卦,它說,君子被摒棄,小人當道。妳說妳踟躇了,不知該怎麼前進。但也許總有這樣的時刻,我們必須眼一閉,牙一咬然後闖過去,雖然不知道要多久,但否極終會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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