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07.28 孤獨˙擁擠˙喧鬧˙寂靜

今天,同學會
結束後去了趟一中街,意外的發現了一片難得的好CD
傍晚時分,才到搭車的地點,
我沒有等很久,73號公車就來到我跟前的跟前
我跟前是一大群人,並不是說我擠不上那台公車
其實,我是在人群的中間
無意識的,我停下腳步,
看著人群從我身邊,從我眼前魚貫而行
我以一種不被發現的緩慢速度退到人行道上
我想,再等一下好了,尖峰時刻,公車應該很多
最後,我搭上了一台,只有十人不到的公車

我不喜歡擁擠的車廂,就像我三年來都很堅持,
也是一種不道德,
如果能夠,校車空位夠多,我就會在身邊留一個空位
我不喜歡陌生人,不喜歡狹小的空間
我想起有一次同學問我為何不坐在窗框旁邊的位置
我不假思索的說,因為會窒息

坐在空蕩蕩的車廂裡,心中有一絲輕鬆
緊繃了一個下午,在人群中
一直到傍晚,真正一個人了,
我才真正輕鬆了一點兒

在空曠的車廂中,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比起人潮洶湧的車外的世界
我覺得我很幸運,
用10分鐘,換到40分鐘的愉快車程

其實,我知道,是我在逃開
我一直覺得,我不是正常的小孩,
人格應該很多,憂鬱指數也很高
只是我在偽裝,偽裝成正常
應該有那麼一天是我所不能負荷的爆衝
可以說我在等待嗎?

在石岡那天,我終於知道,在不為人知包括我的某個時候
我就已經,無法看透了,
當我忽然發覺,我就已經退到深無人跡的荒地
我的心中,還有一個孩子,不停的在退
懷著畏懼、不安,甚至是絕望
因為世界太喧鬧,震耳欲聾

在人群中,我是堅強的,不輕易落淚
我是不為所動的,堅持自己的目標
甚至是固執
在人群之後
我……

我一直很想把自己關起來
又覺得,這樣我會窒息,
我不喜歡在這裡,我知道,這很像小孩子的任性
但我就是不喜歡

在家裡,漫無目的一整天
在外面,有一種漂泊的
沒有歸屬感

好像,我不應該在這裡,

不屬於這裡,

下一秒,就必須離開,

沒有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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