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到底能不能承受所有的壓力。』
「壓力?」
『功課上的,勵進會的,我還想要練球,現在想加入中文之夜』
「我們一件一件說吧!功課?」
『我想要修教程,大一的功課如果不好就不能申請,這妳很清楚』
「我知道,如果修不到呢?」
『我不知道,延畢吧!或修教育所?』
「妳只有一次機會?」
『我不知道,只是害怕因循苟且的自己。』
「妳現在有沒有信心?」
『應該算有,但是很微弱。』
「怎樣可以找回自信?」
『我不知道自己的唸書方式對不對,如果方向不對就會全盤皆輸,我覺得,二一若以認真論,一定沒有我的份,但事實卻往往不是如此,妳一定懂。』
「我是說,信心」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我想,應該要等到期中考後吧!用成績決定我的信心。』
「所以妳在等待。」
『對,一邊努力,一邊等待。』
「只能這樣嗎?妳知道成績不是一切,妳能不能再相信自己一點?」
『妳看得到現實嗎?我想去幫助那些被放棄的孩子,然而現實是,它不管我多有教育熱忱,它只在乎我的專業,我不是說專業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成績他不可能成為一切,但它卻化成一種必須踏上的階梯,不可任意逾越。』
「所以妳選擇妥協?」
『對現實妥協?對。不然呢?』
「那勵進會呢?」
『覺得很忙,時間都被綁住了。』
「還有呢?」
『開會的時間很長,且只是聽從決定,不是說我要決定什麼,但若只是被告知,其實不需要太多時間。』
「文書的工作很重?」
『沒,還好,只是有不安全感,因為都不知道要做什麼。』
「很嚴重嗎?你的不安全感?」
『心悸,一分鐘心跳超過100,其他就還好。』
(哥:這樣叫還好喔!你不要得憂鬱症,我會生氣。)
「還有呢?」
『思緒不停的再轉但是,真正思索起來又好像沒有想什麼。你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該怎麼面對。」
『睡眠思索法?』
「對,你提過它。」
『有答案嗎?』
「我想要放棄。」
『所以?』
「用期中考決定。」
『垮了就放棄』
「好。」
「球隊?」
『我喜歡那裡,我想練好球,我想這不是問題,他是為了快樂。妳知道的。』
「我瞭阿,我也這樣想。那就不說他了。中文之夜呢?很想加?」
『恩,因為是五十週年,而且沒玩過,想玩玩看。』
「聽說會很累。開會要到很晚。」
『我知道,但也一次而已。』
「別騙,你明明就還有別的原因。」
『飄逸學長喔?我沒有否認哪!』
「哼」
『幹嘛啦!』
「你真的要因為他?你就不怕自己後悔?你沒忘記悠閒派吧?」
『沒。』
「你不怕重蹈覆轍?」
『愛情中沒有害怕,更何況,我對他也還不是愛,就跟悠閒派一樣。我們最後也沒怎樣阿』
「那天你聽到他說的了。」
『尚未死會?』
「對。」
『所以呢?』
「......」
『白目喔!你現在是怎樣?』
「沒怎樣阿,你原本不是有點死心?又復燃喔?」
『想是不行喔?』
「行ㄚ,你就不要到時候發現是你不喜歡的型。」
『你又知道了。』
「你很容易喜歡,又很容易失望。」
『你來主導ㄚ,我已經有答案了。』
「你會讓她很猶豫。」
『是你在讓她猶豫吧?我很容易受傷,但是,又愛以身試法。SO?』
「妳知道了還這樣?」
「妳不要老是讓她難過好不好?」
『所以妳因為害怕受傷,所以不去觸碰?』
『她到最後還不都是聽妳的,妳還說什麼?』
「妳夠理性嗎?」
『不要說這個好不好?』
「那來談中文之夜ㄚ!還是會扯到飄逸學長,妳在扯什麼 ㄚ」
『妳不要生氣喔!這很沒品。』
「所以妳執意要去?」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還有人陪阿!有人陪,至少失望的時候會有目標轉移阿』
「那功課咧?」
『好問題ㄟ!我會喉住。』
「妳確定?」
『我不說了。反正我決定了』
「妳在耍賴。仗著妳在主導你就這樣。」
『……』
「我們需要答案。」
『我否定妳,妳否定我,這樣有意義嗎?』
「……」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