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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我們對於傳家之寶定義,往往是一些值得紀念的物品,也許是一對手鐲,也許是一枚古錢幣,也許是一本族譜、家譜,它將告訴你屬於你的歷史,光輝的,抑或是晦暗。

在一開始閱讀這一章節的時候,我以為張家的傳家之寶是指他們書香門第的家訓,散在灰燼中,散在古老的預言裡,他們說那是祖訓,歲月漫漫長長,還不能有些許遺忘的祖訓。我以為,張大春指的,就是這個了。

然而在灰燼中,在漫天飛散的灰燼中,還有著尚未被理解的真理。『我們的老祖先在傳遞真理的時候通常也杜絕了子孫迷失的機會。他們有時候更會像王某那樣,把子孫的『淫書淫畫』搶來燒掉;於是,子孫還沒來得及瞭解真理,就先學會了搶書和燒書。』

對於那些有歷史的家族,我總是懷著一分羨慕,一分敬畏。就像慕蓉千里尋鄉,回到大漠時,我在她的文字中,所感受到的壯闊。我總是欽羨那種心靈的震撼,就像我終於行駛在冰河中,映證了地理課本中的偉岸,瞻仰了阿爾卑斯是類似的心情。而對於這種源遠流長的家族,也總是平添了幾許神秘,讓人想要一探究竟。包括那個估衣的長者,以一種隱晦的方式道出預言一樣。沒有人明白,直到時間證明了他的意義。

張大春所謂的傳家之寶,是指後生的子孫。他將繼承祖上的光榮以及黑暗;他將繼承祖訓,並學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詮釋。張大春說到關於一個孩子初生之前,就經過多少磨難,一個祖先的去世,都會使這個孩子無法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在我們出生之前,已經多次和死神擦身而過,而我們還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有多珍貴。我想,張大春一定看過賈德的《紙牌的秘密》,這樣的說法,賈德已經說過。他只是換句話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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