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慈禧與奕新

我們不再用走的了,因為頤和園太遠。上次來回天壇走了15公里,沒有人覺得我們是正常的:鹿驚訝失聲,馬老師則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沈默。 

「你們會不會太瘋狂阿?」然後鹿做出了評論。

 從東四十條到北宮門,要坐一個多小時的車。我們下了車,宛如到了另一個荒涼的世界。已經十點多,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多看景點,只是買了進門兒的票,盡快尋找往昆明湖的小路。終於趕到結冰的湖邊,遠處有人在冰上行走,拿著叉子敲出一個個冰洞,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猜是抓魚。 

管他會不會滑,先下冰再說。一群不怕死的台胞,率先下達湖面。在北京最冷的一天,卻沒有落雪,我一直失望,想念著阿爾卑斯和小馬特洪峰上終年不化的冰雪。在冰上踢踢踏踏,想洗掉先前沾在鞋底的湖底泥濘,好不容易擺脫了魚池臭味。 

廣闊的湖面,還遺留著今年冬天唯一的雪。我們步步為營,一不小心就會滑倒。冰已經裂出一道好長的痕跡,於是就愈來愈膽怯,冰上的遊客愈來愈多,行動的空間愈來愈小,也說不上敗興而返,只是要在公安驅趕我們之前離開會好一點。鹿也說,那應該是管制的,我們沒有挨罵真是幸運。那是晚上的事。

 我們告別了冰上樂園,岸邊的楊柳已經枯成金色,我想到志摩說的「夕陽中的金柳」這詩句。那柳條隨風飄搖的樣子,可以想像很多浪漫的故事,十七孔橋將通往哪裡?如果這條大道就這樣永遠的走下去,就這樣沒有盡頭的,那會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頤和園沒有逛完,但跟老師約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們草草的在麥當勞解決午餐,在北京,要安全的吃東西,莫過於吃麥當勞了,安全不怕腹瀉,又比台灣便宜,最便宜的套餐(不是兒童)也只要七十幾塊錢。意外的,我吃到會辣的漢堡,店經理人很好的為我特製一個不會辣的,但是我就吃得好撐了,一個半的漢堡讓我到的七八點還不會餓。

 跟老師約在東門,但車站只有西門,我們還要繞到另一頭去。北大很美麗,點亮了某些人、某些憧憬。遠遠的聽見有人叫喚,就看見好大一群人,原來是老師們和孩子們。老師偕同了北大的教授,和孩子去湖上滑冰,我們不玩滑冰,就握起了雪球。一握之下不得了,孩子們竟打起的雪仗,冰不滑,穿著鞋子還可以奔跑,不忍心攻擊的下場就是滿身冰雪,重點是人可以打,但相機可砸不得,人可比不上精貴的機器,是我打雪仗時一直有的淡淡的遺憾。

 雪球是我們握的,也可以訂立遊戲規則,於是暫時安全了一點,看班比和瑞比同心協力的「反攻大陸」,這也是北大教授說的。瞧那孩子被砸得滿身濕,也就顧不得自己的狼狽了。陽光的角度提醒了黃昏的到來,我們留下了四尊小小雪人,結束這場匆匆的拜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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